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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月6日下午炒股配资网站哪个好,一辆装载31吨硫酸的货车在青川县境内侧翻。图片来源/中新网

伴随着辗转的童年,女孩一直生活在母亲的阴影之下。面对他人的善意,她视如珍宝,却一次次被辜负被欺骗。在所谓的“互联网人才学院里”,一个又一个“善意”的圈套将她吞噬,她只能不断挣扎着,逃出这里。

谁知突然之间,

老师把我的帽子给掀了,

把我一拉扑倒。

我瞬间反应过来,

用尽力气推搡,

捡起一旁的帽子冲向门边,

没想到他马上又冲了过来把门给堵了。

厕所在门的旁边,

我紧靠着厕所门,

心怦怦直跳,

心里只觉得恶心。

我大声说:“你让我出去!”

1

2017年6月,我牵着母亲奔向开往江西的火车。为了照应母亲身体不便,在高铁与硬座间,我选择了价格合理的硬卧。我们随身携带的行李并不多,除了证件与几瓶水,除此无他。因为,我们是逃出来的。

火车狭窄的过道人流涌现,虽充斥着各种复杂的气味,我却对登上火车感到心安。找到对应的号,把母亲安置好在下铺,我便爬上了自己的床休息。火车上声音嘈杂,空调的凉气不断传送,我闭上眼,思绪万千。

高考刚揭下帷幕,我也终于毕了业。回想这三年痛苦的日子,与一天前和母亲策划的离开,我仍心有余悸。

母亲并非我生母。21世纪前几年,她已是个离过婚、在外闯社会的女人了,街边红灯区理发店,小饭馆儿,跨市的木竹中介,她都干过。因为在理发店工作的缘故,她也进过局子。母亲虽没念过什么书,但她凭着“不本分”也攒了些钱,在赌博与贴补几个未成家的舅舅间维持着平衡。

收养我之前,她开的饭馆儿正在我生父母租住房子的楼下。据母亲说,我的亲生父母是一对小学教师,大概一直想要有个儿子,我出生后不过五天就转手送给了她,那时在场的还有之后最疼爱我的外婆。母亲说她当时并不怎么想要我,但外婆抱着我说,反正母亲当时跟丈夫离了婚,儿子跟了爸爸,就把我当小猫儿养呗,长大了说不定是个依靠呢。

之后我便随着母亲在各个地方辗转。等记事后我一直以为我的家是在河北——驴肉火烧,大饺子,院子里的柿子树,以及无比疼爱我给我出头的爸爸,我一度以为我是母亲和他的亲生女儿。但有一天母亲突然带着我离开了,与这一天一样,什么都没有带。

沉浸在思绪里的我猛然被母亲高音量的说话声拉了回来。我佯装睡觉,卧着脑袋听她与临床的旅客说话。

他们先是寒暄着——母亲惯于与人自来熟,但也喜欢什么事情都与外人道。

在对面叔叔问及母亲旅途目的时,母亲似乎终于抓住了一个机会可以和外人讲述自己的故事了。

我内心叹气,似乎已经预料到接下去又要讲些什么。

2

“哎!命苦啊,我们回老家是去投奔朋友的,真是可以说从家里逃出来的。”

“妹子这怎么讲啊?”

“说来也是话长。”母亲似乎坐正了,接下去说:“我也是命苦,06年我嫁到浙江,带着我这个女儿,那时候啊公公婆婆都以为我是骗子似的防着我。结了婚,男人没什么出息,每天嘻嘻哈哈的什么事情都靠我。后来开了厂子,赚了点钱,男人又说要给老家建房子,你说说在市里买房子不好非要在村里建房子,还不是他爸他妈教唆的。在老家又是建房子又是装修,花了几十万,几年积蓄全搭进去了。那时候哦,公公婆婆谁不对你客客气气的。后来过了几年,我突然在厂里摔了一跤,这一摔就晕过去了,送到医院医生说是脑梗塞,来回医治又花了一大笔钱。我那大儿子哦,说是给你守夜,结果把你抽屉里的钱晚上拿出去耍,晚上我上个厕所不稳又摔了,这不左半边现在动也动不了。”

母亲停顿了一会儿,大概是举起左边示意了一下。“你说我是不是命苦死了,怎么就得了一个这种病。后来回了家公公婆婆老公谁都是冷言冷语,那年我大女儿刚上高中,我老公出去上班不回家,每月就留五百块钱家里用,小女儿他们家亲生的不用操心,这我和大女儿你说,这怎么过哦!”

母亲洪亮的嗓门吸引了许多围观群众,我透过被子缝儿看着这些人看好戏的样子只觉得难堪。奈何母亲兴致仍然很高——

“后来我实在没办法,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男的。这刚开始,洗衣做饭全是他来做,把你照顾得哦,真的好!我叫大女儿周末也到他家来,他没有孩子,给我女儿生活费也不小气。可这后来啊,哎,早应该想到这老光棍儿为什么光棍,肯定有问题!时间一久吧,完了,脾气露出来了,那个暴躁哦,动不动就发火,说话难听,我受不了的时候又突然好起来,忽好忽坏,有几次甚至还动手。没办法人要活着吧,那边不管你,这边管你,忍着呗。”

我思绪飘忽着,想到这三年的时光,只觉得漫长。每个星期在学校我都能接到母亲抱怨的电话。母亲在微信上也并不安分,总会出现一些陌生男子,她美其名曰是交朋友。我一度不想读书,可却被叔叔拉扯着去学校。

“这不高考完了,他又开始闹,觉得我们会走,又开始打你,还把你身份证收了。我女儿实在受不了,她身上存了点钱,佯装出去买东西,其实带我去补办临时身份证,这不就坐在这车上了吗?”

“小妹,那你这之后什么打算啊?”对面叔叔问。

“走一步看一步,总归活着不是。先去朋友家借住,亲戚是不指望了。我女儿去找找工作。”

“其实我这里有个你女儿去的地方,年轻人嘛,电脑什么的都会吗?”

“她还不会?会着呢。”

“我侄子和北京互联网人才学院就在XX市办了分校,教学院就搞互联网的,承诺就是找到工作后分期付学费,工资挺高。你们说搞互联网的工资能不高吗?挺靠谱的,你女儿可以去试试。”

我皱紧眉头,心下思量这又是一种利用互联网的骗局吗?母亲倒是很感兴趣:“大哥你说的真的假的?”

“哎呀,我是见你们生活困难,哪会骗你?要我说你女儿去那里正合适,你有兴趣我就把我侄子号码给你,你们自己考虑好问问看。”

下车后,母亲的朋友刘阿姨开着车接我们到了她的单身公寓暂住。交代了几句让我们安心住下便离开了。

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母亲推推我。

我知道她说的是火车上的事情,我心下杂乱,没有主意。

“你也知道,我们虽然有个地方住,那没法生活啊,妈妈全靠你啊。”母亲苦口婆心,似乎对互联网高薪很感兴趣。

“可是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?谁照顾你?”我有些犹豫

但在母亲极力催促下我决定还是一个人回XX市看看。

3

坐在回程的火车上时,我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。生活似乎永远是个圈,总是回到同样的原点,只是每次飞时裹挟的悲剧又是不同的罢了。对我来说,总是这样。

身上怀揣着不多的钱,当天抵达时我借住在同学家中,夜晚共眠时,在漆黑中听着她放假后的轻松与紧张,奶奶爸爸的啰唆,我沙哑地笑着安慰说大人都这样。夏夜蝉鸣不断,在陆陆续续的思绪中闭了眼。第二天五点多,趁着同学家人还没来得及做早饭,我便告辞了,按照地址坐车来到所谓的“人才学院”。看着门口的招牌,我捏紧背包内心闪过了百种场景,但还是进去了。

里面是三层建筑物,第一层显得很破败,第二层走廊上写的是钢琴课培训班,第三层似乎不久前才修葺过,走廊内有三个办公室。最里面那间改成了教室,整齐摆放着一排排二手电脑。外部则为院长办公室与副院长办公室。

我被招呼着进去,副院长是一个看上去很温和的阿姨,个子不高,操着一口外乡人的口音。她见我一直环顾四周,率先说:“你就是xx吧,前几天联系过的是不是?”我点了点头,斟酌了一下问:“您这边是马上就开始上课了吗?对学生没有什么要求吗?”她从抽屉里取出预备好的文件,并说:“你可以先看看这上面的内容,上课的话北京的老师已经来了,马上就可以开课了。学员呢,十六岁以上就可以,你还有没有不想读书的同学啊,可以拉他们一起来。”我接过文件无奈地笑:“他们应该不会来的。”

文件上密密麻麻,大致写着这是与北京互联网人才学院合作的项目,主要开设的课程是搜索引擎推广,新媒体运营,搜索引擎优化,以及淘宝运营四门,每一门总部都会派遣一名在该领域有过突出成绩的老师来教导,为期一个月,最后进行大考试,分配工作后再对三万八的学费分期付款。

网上依然有17年的宣传 | 作者供图

我翻来覆去的内心虽然存疑,但却找不出什么纰漏,我犹豫着开口:“学院提供住宿吗?”

这时学院的其他几个负责人也来了,为首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看上去略显威严的中年男子,他背着手看向我,大概是听到了我的疑问,说:“学院现在招生少,不提供住宿,但是负责老师会给有需要的学员去找价格合适的房子。”

我点点头,最后还是在文件上签上了名字。之后负责老师带我先去内里的教室,让我找个位置坐着。陆陆续续不断有人进来,都是二三十岁的男生,嘻嘻哈哈着。我安静地坐在角落里,内心依旧忐忑不已。最后,校长陪同一个背着背包的人走进教室,他大概就是第一门课程的老师。这时我环顾四周,发现加上我教室只坐定了七个人而已。

之后课程就开始了,注册百度推广账户,一步步进行着。听着老师的北方口音,我想到了童年时候的爸爸,竟觉得有些亲切。下午负责的老师便开车带我去找住处,离学院不远,走路二十分钟,是巷子里面的一户人家。房子矮小逼仄,二层三层租给租客,每层一个公共厕所。三个紧挨着的房间,每间大概九平米,200一个月。

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,我来时总是打量我。领我们上二楼看房时,一个光着膀子的男生正从厕所出来进房间,我不禁紧了紧心。房东拉着我的手说:“我这还挺不错的,房租也便宜,看你一个小姑娘,可以一月一交,你看怎么样?”负责老师也暗示我这是附近最便宜的房子了,我心想着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情便住下了。

上课时我仔细听讲,认真记笔记,和高中无二,甚至因为不用担心母亲的哭诉电话而感到安心。只不过同学们是清一色的哥哥叔叔,有一位甚至已经有了孩子。他们都很友好,每天嬉嬉笑笑的,但大家都很认真地渴望着被勾画出的光明前景——成为新兴的高薪互联网人士。校长给我们列举了许多成功在大企业找到工作的案例,激起我们的信心。学院方依旧在不断招生,但结果始终不理想,来来去去留下的依旧只有我们七个人。

每天我都尽量节省开支,中午休息时,我也愿意顶着骄阳走回去,路过馒头店打包馒头回出租房吃。

每天房东阿姨都会上来和我聊天,有意无意总是打探我的家庭情况,我以为这是中年妇女的通病也没多想,尽量礼貌地选择性回应着。之后房东阿姨看我每天的吃食,就极力邀我和他们家一起吃饭,我一直推脱,但却抵不住房东阿姨每天的热情邀请,每餐阿姨家吃完都会剩一些放在餐桌上。大概体会到的温暖太少,我很受感动,每天傍晚下课我也会辅导她女儿完成功课,陪她一起玩。她总说她哥哥高中毕业了每天关在自己房间里睡觉,要不就是对着对脑玩游戏,都不理人。我不以为意,安慰她说:“你不是在和姐姐玩吗?”

六月很快就过去了,我每天都过得很充实。房东阿姨越来越热切,甚至叫我到楼下他们自用的浴室洗澡,我想到每次洗澡时等待隔壁男生们的窘迫,更加感激。

有天房东阿姨有意无意地说:“你今年也二十了吧,其实找不找工作倒是次要,倒可以先找个男朋友,嫁人了日子也就好过了。”我以为是长辈的劝说,就笑着说:“还是找工作重要,自己赚钱才是根本,没想过嫁人。”

阿姨拉着我的手说:“你还没见过我儿子吧,比你大两岁。”我心下一惊,恍惚间明白了什么。房东阿姨热切地说她的儿子有多么出色,我微笑迎合着。这之后我又开始了每天啃馒头的日子,面对房东阿姨的热情我常常躲避。

转眼间学院里第一门课程即将修完,我们和老师关系也很好。面对着密密麻麻的笔记本,一想到上面记着的全是专业知识,我对学院也愈发信任。在第一门功课小考时,我获得了将近满分的成绩,内心也充满了信心。

课程笔记图 | 作者供图

第二门课的老师来时,已经是七月中旬左右了,老师个子不高,戴着眼镜,三十岁左右,是指导新媒体运营课程的。早听教搜索引擎的老师说,教新媒体的老师上课最喜欢聊天,课堂会很活跃,教的东西也会很生动一些,果不其然。

微博、公众号以及今日头条等平台老师都带我们熟悉套路。在自己创立的公众号发第一篇推文时我内心充满兴奋。老师上课也总喜欢与我互动,大概因为我是最年轻的一位学员,每次上课在其他学员满脸问号的时候,我总能接住他的梗,他也因此说我很有潜力。有天傍晚下课,在我回出租屋的路上,一个学员骑电动车顺便载着他,路过我时与我招手,之后他便在群里说:“小xx,下课别闲逛,快点回家。”

面对他人的一点点善意,我总是觉得温暖。

4

在他走之前,我们谈起了就业问题,他有意无意询问我们的意向,还告诉我之后就业指导老师也是他。他在群里发了文件叫我们填写就业经历与荣誉。我填完最高学历为高中,就业经历无,获奖荣誉我思索着省级作文比赛这算不算荣誉的时候,他把我叫到教室最后。

他安然坐着,显得严肃,直盯着我,沉默了许久说:“你这么小,怎么不去读书呢?”我低着头思索着怎么回答,最后慢慢地说:“既然已经在这儿了,我可以不说吗?”老师显然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,还是盯住我说:“说说,我是真的很想帮助你们的。”我咬紧嘴唇,最后还是说道:“因为家人。”也许想到了种种事情,我忍不住哽咽,眼泪就憋不住。他见我这样,便叫我回到座位,然后一个人坐在最后思考着什么。

之后他便总是发微信语音甚至直接打电话给我,明里暗里告诉我学院的分院已经遍布了很多地方,最后出去的学员十有八九是找不到工作的,即使找到了也不靠谱。而他们这些老师拿着高薪也无所谓学员最后怎样。他苦口婆心劝说我与他一起飞北京,他自主给我找工作,或者让我在北京上学,住在他家给他养养狗作为房费就可以了。

我内心慌乱不已,对学院本持有的怀疑又开始浮现。我想到了院长老师们的友善与帮助,以及其他学员的关怀。和他们一起憧憬未来的样子,似乎又变成了虚假的闹剧一样。老师依旧坚持给我打电话,甚至说要到我住的地方和我面谈,如果我同意可以马上给我买机票,偷偷走。我以图书馆借的书还没还为理由,搪塞过去,挂了电话。

从小到大我似乎都面临着这样的现实:无论是谁,永远都不会无条件地帮助你。而老师的意图,我并不确定他是真的想帮助我,还是另有企图,可是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孩。又有什么可图?我慌乱地打电话给母亲,道了前因后果,可她却极力主张我去,哪怕我强调了些什么,她依旧表示赞同。

思索了一个晚上我还是发短信给老师谢谢他的好意,我选择不与他一起离开。他表示无奈,最后也没有办法,便不再多说什么。在他临走之前的一天,母亲和妹妹刚好都在我身边。母亲依旧用着超高音量问着关于学院和这个老师的事情。恰好老师又发信息给我,说既然我心意已决,他也没办法。并发了个定位让我去他的住处,有些话要向我交代。

我并无多想,吃过饭便按照定位到了。我看着手机敲他的房间,过了许久,他才开门。房间昏暗,空气中似乎都是酒气,老师揉了揉头说刚睡醒,我点点头坐在一个空位上。他把眼睛戴上,继而坐在床边问我:“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?你有什么困难我都可以帮助你的。”我点点头还是低声表示感谢,但是真的决定不去。

沉默了一会儿,我还在猜想着老师交代的可能是让我注意学院的事儿。谁知突然之间,老师把我的帽子给掀了,将我一拉扑倒。我瞬间反应过来,用尽力气推搡,捡起一旁的帽子冲向门边,没想到他马上又冲了过来把门给堵了。厕所在门旁边,我紧靠着厕所门,心怦怦直跳,心里只觉得恶心。我大声说:“你让我出去!”

他又揉了揉头,靠门边蹲下身子,俯看我说:“我是真的想帮你,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,你不和我一起去北京,我这也是下策。”我抓紧厕所的门边,说:“我不需要你的帮助,我觉得恶心。你让我出去!”又僵持了很久,他又说了很多话,见我一直很强硬,便叹了口气把门开了,说:“你走吧。”

我赶快跑了出去,一边跑一边心惊胆战一边又很想哭。回了出租房,房东阿姨看到我,讥讽般地说:“哟!出去玩儿回来了这是,还找什么工作啊。”我一声不吭跑上了楼,进了房间思索最近的种种,忍不住失声大哭,一环连一环的狗屁生活,永远都在那个原点。

晚上老师发了微信给我:“对于今天的事情很抱歉,你大可把我拉黑,如果以后有要用钱的地方,我可以帮你。”我抽噎着想也没想把他的微信号手机号都拉黑了。

第二天我还是和母亲讲了这件事。六月末叔叔去江西接母亲,当着她朋友的面发誓说不会再这样发脾气,母亲心软又回来了,为此我和她在七月初一度吵过架。此刻母亲沉默片刻,说:“要不你还是去读大学吧,你叔叔也让你回来。”我只觉得难堪,当初因为雄心壮志见母亲回去我便与她吵架,而今我又决定要回去,这算什么。

母亲又来看我,小心地说:“其实,你如果不去读大学干脆就和这老师走呗,又没什么大不了,人家在北京有房有钱,不就是年纪大一点吗……”

“妈!你够了没有!”母亲的态度让我的心更加下沉。她撇撇嘴,不再言语,之后又叹气说:“那就回去读书吧,反正你叔叔现在这段时间脾气的确好了很多,他也每天让我叫你回家,现在这么小还是读读书。”

我没有否认。之后母亲带我去学院办理手续,那时新媒体运营老师已经飞回北京,在授课的是第三门搜索引擎优化的老师。我坐在办公室低头不语,校长问我怎么突然又想回去了,我忍住没有说新媒体老师的所作所为以及对学院的揭露,只说还是想念书。校长点点头,软下语气说:“按理说我们签了协议是不可以中途学到一半走人的,但是我本人没有念过大学,我也不希望我面前有一个想去的人不能去。”而此时教室里只剩下六个人,六个还在憧憬自己成为互联网行业佼佼者的人了。

5

之后我便离开了学院,退掉了出租房,又回到了曾经的家,趁着还有时间,我还做了一段时间兼职。到了2017年9月,我便和母亲叔叔一起前往大学报名。

虽然专业并不喜欢,但我还在学校交了一些新朋友,在学习中领略了更大的世界和天地。课余时间我找了许多份兼职,在兼职中收获了很多善意,也用自己赚的钱买了相机,旅行了几次。

2020年,我正在准备大学里的考试。而母亲与叔叔在2018年结了婚,婚后叔叔的脾气确实改善了很多,虽然我仍然对他有些阴影,但有时我也会打电话过去,听他讲些抱怨的话。也许他曾经所有的无理取闹只是害怕失去。

花店兼职后店长送的花束 | 作者供图

虽然我对未来仍然感到迷茫,但是我始终庆幸自己离开了那所学院。后来和学院里的学员们聊天,听说他们都没有找到工作,又各自奔往了其他地方。而这座城市的分院也关了,去年偶尔刷到校长的朋友圈,看到他又开了一家网吧,正在招揽网管。

某次放假从学校回家,坐车路过学院时,发现那里现在又成了一个小小的美术室。

题图 | 图片来自《何者》

配图 | 文中配图若无标注均来源网络炒股配资网站哪个好